08 乌龙｜事后清晨去约会，被相亲对象看到吻痕
早上醒来时，江景寻身旁是空的。
凌乱的床单印证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。江景寻罕见地睡了个懒觉，窗外日头高挂，他摸了摸身侧，没有一丝温度，陈醒已经离开很久了。
江景寻掀开被子下床，走出卧室，依旧没看到陈醒的身影。
“陈醒？”
他叫了一声，路过餐桌，上面摆着几个圆盘。掀开保温盖，是番茄炒蛋、小青菜和白馒头，都是他昨晚买回来放进冰箱的。
旁边还有张便条。
「电饭煲里有小米粥，菜不多我就看着炒了，凉了记得热热再吃。望景寻哥划掉江老师假期愉快～陈醒。」
旁边画了个笔触笨拙的可爱小表情。
看着便条上陈醒龙飞凤舞的字迹，江景寻有些怔愣，一瞬间产生了种错觉，仿佛二人亲昵已久。
……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后清晨感是怎么回事？
他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，摸过手机，想问陈醒是不是回家了，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。他给手机充上电，洗漱完盛了碗小米粥。
菜还是温热的。江景寻尝了一口，味道意外地不错。
番茄的酸甜和浓郁的蛋香在舌尖味蕾绽开，江景寻忽然意识到，作为长辈的他在与陈醒的接触中，反而是后者照顾自己更多。而他除了能在学习上给些帮助，在其他方面，或许还不如陈醒周到。
手机接上电，屏幕亮起。江景寻划开屏保，乱七八糟的应用消息接连而至，他正准备点开电话，叮地一声，一条日程消息弹了出来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「相亲，今天，11：00。」
江景寻筷子一顿，这才想起上个星期他向余开要了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，约好今天吃午饭。这两天事情太多，他竟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！
已经10点10分。江景寻快速收拾了碗筷，简单拾掇了一番，套件新衬衫就匆匆下了楼。紧赶慢赶，在10点55分打车到达了约定的餐厅地点。
女方比他小两岁，叫黎雅，是名平面设计师，和余开家的公司有些生意往来，两人认识后，发现兴趣爱好还挺合得来，可惜彼此都不是对方的菜，就以朋友相处了。按余开所说，他喜欢清纯文静挂的，黎雅太“辣”了。
江景寻不明白“辣”是什么意思，他最初以为是说女孩属于穿着时髦、外向热烈型的，然而见到本人发现并非如此。黎雅人如其名，妆容清雅，马尾利落，一袭白色连衣裙，和想象中打扮夸张惹眼的“潮人”形象相去甚远。如果不是她先认出自己，朝他挥了挥手，江景寻都不敢确定。
“抱歉，我来晚了。”江景寻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没关系，我也才刚到。”黎雅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，目光飞快打量过江景寻，“是今天学校里还有事？”
“不，是……一些私事，昨天睡得有些晚。”
“哦。”黎雅眉尖一挑，没再多问。
一时谁都没再说话，气氛有些冷，江景寻本就不擅长交际，又是第一次相亲，他扯了扯领口，略显尴尬地喝了口柠檬水，不知道怎么找话题。好在这时服务员把两份滋滋作响的菲力牛排端上桌。
“我来吧。”江景寻先切好牛排，推给黎雅，自己再切另一份。
这是余开特意叮嘱他的，知道他是个约会经验为零的直男，还传授了他一些注意事项，比如不要有肢体接触，吃完饭要主动付账单，以及回家后发个消息等等。连这家餐厅都是余开建议他选的。
女孩接过切分成块的牛排，道了句谢。
江景寻叉起一小块软嫩的牛排放入口中，味道其实很不错，但莫名地，他想到了早上的番茄炒蛋，口中的牛肉似乎就没那么可口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禁出神地想，陈醒一个高中生，做饭的手艺为什么那么好？接着他又想到陈醒的家庭，他弟弟那体型不可能营养不良，难道陈醒要自己做饭吗？
“想什么呢？”黎雅的声音把江景寻从思绪中拉了出来。她开玩笑地说，“和我吃饭这么无聊？”
“没有，抱歉。”江景寻想了想，诚恳道，“在想我班上一个学生的事。”
“江老师真是好尽责啊。”黎雅笑道，“话说，你为什么当老师？”
江景寻垂眸，不知想起了什么，眼神都柔和了几分，他缓缓道：“因为老师是个很伟大的职业。”
“好了不起。”黎雅搅着杯中的咖啡，“我就不行，和小孩子实在相处不来。”
“可能因为我有个妹妹吧。”江景寻说。
“哦，你还有妹妹？”黎雅抿着咖啡，“她多大啦？”
“和你差不多大，99年的。”
“亲妹妹？”黎雅放下咖啡杯，沉吟道，“她是不是叫江景薇？”
江景寻一怔：“这么巧，你们认识？”
“算是吧……如果是她的话。”黎雅若有所思，“可以给我看看她的照片吗？”
江景寻：“我手机里没她照片，有一本她上学时的相册，不过在家里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，黎雅神色微变，但很快恢复，换作一幅了然的表情。她的目光在江景寻身上扫过，然后站起身，说：
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大约十分钟后，黎雅回到座位。两人又边吃边聊了些别的，气氛还算愉快。饭毕，江景寻按余开说的，要送她回家，结果黎雅拒绝了。
“去你家吧。”黎雅说，“我想看看照片。”
没料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，江景寻微愣着答应了。他叫了辆车，带女孩回到住处。
“稍等一下。”江景寻给客人倒完水，自己去书房翻找相册。
还好陈醒已经走了，要不然不好解释。他边找边心说。
拿着相册走出书房时，他看到黎雅从沙发上站起来，解开了发圈，长发散落披肩。
“找到了。”江景寻站在她身后。
黎雅转身接过相册，没有翻开，而是搁在一旁，说：“废话就不用了，直接开始吧。”
江景寻：？
他刚想问开始什么，女孩已经靠过来搂住他的腰。香水气息瞬间钻进江景寻鼻间，黎雅二话不说，凑上来就要亲江景寻的嘴唇。
江景寻身体一僵，下意识偏头，吻落在脸颊。心脏剧烈跳动着拉响警报，他忙后退一大步，突如其来的陌生接触令他头晕目眩，手脚发虚，冷汗控制不住地从额角冒出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强忍着不适：“黎小姐，你干什么？”
谁知黎雅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：“你不是这意思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江景寻茫然。
“邀请我来你家啊。”黎雅道，“我们这类人邀请人回家除了办事还能干什么？”
江景寻一头雾水。
他什么时候邀请她来自己家了？还有，什么叫“我们这类人”？
看着他越来越茫然的表情，黎雅渐渐明白自己弄错了。
“余开没告诉你吗？我是不婚主义。我以为你和我是同道中人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江景寻怔愣道。
他很像不婚主义吗？
“太明显了。”黎雅在沙发上坐下，重新扎好头发，“26岁，在重点高中当老师，外貌身高性格都不差，无不良嗜好。什么人有这条件还愁找不到对象啊？除非你是Gay。不对，就算是Gay也该有男朋友吧。”
江景寻无语：“……我不是。”
“不是什么？”黎雅拨拨碎发，“Gay还是不婚主义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都不是。”
黎雅“噢”了一声，丝毫没有闹了乌龙的尴尬窘态。她扬扬下巴：“那，那个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哪个？”
黎雅指了指脖子。
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，江景寻立刻奔向卫生间，对着镜子扯下衣领。脖颈侧，牙印已经淡了许多，引人注目的，是中央多出的一个深红色的圆形吻痕。
混乱了一秒，他立刻反应过来，这应该是昨晚陈醒留下的。他早上走得急，没仔细看。
“这个天气总不会有蚊子吧。”黎雅靠在门框上，“有性生活还来相亲，不过没关系，大家都是来享乐的嘛。再说你长这么俊，我也不吃亏。”
“……”
江景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那的确是吻痕不假，但该怎么说，才能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人？
“我真的不是……”
黎雅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看起来并不在乎。
“我的确不知道你是不婚主义者。”江景寻平复着呼吸，“所以你怀疑我也是，才来相亲的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黎雅点头一笑，“多认识些朋友总不会错啦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重新拿起相册，翻开来，“不过也不全是，还因为你的名字很熟悉……啊，果然是她。”
照片上是穿着高中校服的江景薇，黎雅指着照片，礼貌笑道：“江先生，可以把你妹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？”
误会澄清，挑明了身份，也就没有相亲那么多明里暗里的规矩了。江景寻本来要开车送黎雅回家，她再次婉拒，神秘兮兮一笑说要去找朋友玩。
中午车不多，等了一会才叫到车。把黎雅送走，头仍有些晕眩，江景寻掏出手机，慢悠悠朝小区走去。
他直接给余开打了通电话，质问这不靠谱的货为什么不说清对方是不婚主义。
没想到余开比他还惊讶：“我去，她来真的啊？我还以为那是她看不上我找的借口！”
果然，就不该指望余开介绍相亲对象。
江景寻挂了电话，心说他总算知道“辣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拐进小区大门，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留下吻痕的罪魁祸首似乎等了有一会了。他换了身洁白的运动衫，背着书包，百无聊赖地靠着灯柱。见到江景寻，他慢慢站直身体。
“江老师，”陈醒浅浅一笑，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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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乱的床单印证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。江景寻罕见地睡了个懒觉，窗外日头高挂，他摸了摸身侧，没有一丝温度，陈醒已经离开很久了。
江景寻掀开被子下床，走出卧室，依旧没看到陈醒的身影。
“陈醒？”
他叫了一声，路过餐桌，上面摆着几个圆盘。掀开保温盖，是番茄炒蛋、小青菜和白馒头，都是他昨晚买回来放进冰箱的。
旁边还有张便条。
「电饭煲里有小米粥，菜不多我就看着炒了，凉了记得热热再吃。望景寻哥划掉江老师假期愉快～陈醒。」
旁边画了个笔触笨拙的可爱小表情。
看着便条上陈醒龙飞凤舞的字迹，江景寻有些怔愣，一瞬间产生了种错觉，仿佛二人亲昵已久。
……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后清晨感是怎么回事？
他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，摸过手机，想问陈醒是不是回家了，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。他给手机充上电，洗漱完盛了碗小米粥。
菜还是温热的。江景寻尝了一口，味道意外地不错。
番茄的酸甜和浓郁的蛋香在舌尖味蕾绽开，江景寻忽然意识到，作为长辈的他在与陈醒的接触中，反而是后者照顾自己更多。而他除了能在学习上给些帮助，在其他方面，或许还不如陈醒周到。
手机接上电，屏幕亮起。江景寻划开屏保，乱七八糟的应用消息接连而至，他正准备点开电话，叮地一声，一条日程消息弹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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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景寻筷子一顿，这才想起上个星期他向余开要了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，约好今天吃午饭。这两天事情太多，他竟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！
已经10点10分。江景寻快速收拾了碗筷，简单拾掇了一番，套件新衬衫就匆匆下了楼。紧赶慢赶，在10点55分打车到达了约定的餐厅地点。
女方比他小两岁，叫黎雅，是名平面设计师，和余开家的公司有些生意往来，两人认识后，发现兴趣爱好还挺合得来，可惜彼此都不是对方的菜，就以朋友相处了。按余开所说，他喜欢清纯文静挂的，黎雅太“辣”了。
江景寻不明白“辣”是什么意思，他最初以为是说女孩属于穿着时髦、外向热烈型的，然而见到本人发现并非如此。黎雅人如其名，妆容清雅，马尾利落，一袭白色连衣裙，和想象中打扮夸张惹眼的“潮人”形象相去甚远。如果不是她先认出自己，朝他挥了挥手，江景寻都不敢确定。
“抱歉，我来晚了。”江景寻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没关系，我也才刚到。”黎雅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，目光飞快打量过江景寻，“是今天学校里还有事？”
“不，是……一些私事，昨天睡得有些晚。”
“哦。”黎雅眉尖一挑，没再多问。
一时谁都没再说话，气氛有些冷，江景寻本就不擅长交际，又是第一次相亲，他扯了扯领口，略显尴尬地喝了口柠檬水，不知道怎么找话题。好在这时服务员把两份滋滋作响的菲力牛排端上桌。
“我来吧。”江景寻先切好牛排，推给黎雅，自己再切另一份。
这是余开特意叮嘱他的，知道他是个约会经验为零的直男，还传授了他一些注意事项，比如不要有肢体接触，吃完饭要主动付账单，以及回家后发个消息等等。连这家餐厅都是余开建议他选的。
女孩接过切分成块的牛排，道了句谢。
江景寻叉起一小块软嫩的牛排放入口中，味道其实很不错，但莫名地，他想到了早上的番茄炒蛋，口中的牛肉似乎就没那么可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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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么呢？”黎雅的声音把江景寻从思绪中拉了出来。她开玩笑地说，“和我吃饭这么无聊？”
“没有，抱歉。”江景寻想了想，诚恳道，“在想我班上一个学生的事。”
“江老师真是好尽责啊。”黎雅笑道，“话说，你为什么当老师？”
江景寻垂眸，不知想起了什么，眼神都柔和了几分，他缓缓道：“因为老师是个很伟大的职业。”
“好了不起。”黎雅搅着杯中的咖啡，“我就不行，和小孩子实在相处不来。”
“可能因为我有个妹妹吧。”江景寻说。
“哦，你还有妹妹？”黎雅抿着咖啡，“她多大啦？”
“和你差不多大，99年的。”
“亲妹妹？”黎雅放下咖啡杯，沉吟道，“她是不是叫江景薇？”
江景寻一怔：“这么巧，你们认识？”
“算是吧……如果是她的话。”黎雅若有所思，“可以给我看看她的照片吗？”
江景寻：“我手机里没她照片，有一本她上学时的相册，不过在家里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，黎雅神色微变，但很快恢复，换作一幅了然的表情。她的目光在江景寻身上扫过，然后站起身，说：
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大约十分钟后，黎雅回到座位。两人又边吃边聊了些别的，气氛还算愉快。饭毕，江景寻按余开说的，要送她回家，结果黎雅拒绝了。
“去你家吧。”黎雅说，“我想看看照片。”
没料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，江景寻微愣着答应了。他叫了辆车，带女孩回到住处。
“稍等一下。”江景寻给客人倒完水，自己去书房翻找相册。
还好陈醒已经走了，要不然不好解释。他边找边心说。
拿着相册走出书房时，他看到黎雅从沙发上站起来，解开了发圈，长发散落披肩。
“找到了。”江景寻站在她身后。
黎雅转身接过相册，没有翻开，而是搁在一旁，说：“废话就不用了，直接开始吧。”
江景寻：？
他刚想问开始什么，女孩已经靠过来搂住他的腰。香水气息瞬间钻进江景寻鼻间，黎雅二话不说，凑上来就要亲江景寻的嘴唇。
江景寻身体一僵，下意识偏头，吻落在脸颊。心脏剧烈跳动着拉响警报，他忙后退一大步，突如其来的陌生接触令他头晕目眩，手脚发虚，冷汗控制不住地从额角冒出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强忍着不适：“黎小姐，你干什么？”
谁知黎雅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：“你不是这意思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江景寻茫然。
“邀请我来你家啊。”黎雅道，“我们这类人邀请人回家除了办事还能干什么？”
江景寻一头雾水。
他什么时候邀请她来自己家了？还有，什么叫“我们这类人”？
看着他越来越茫然的表情，黎雅渐渐明白自己弄错了。
“余开没告诉你吗？我是不婚主义。我以为你和我是同道中人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江景寻怔愣道。
他很像不婚主义吗？
“太明显了。”黎雅在沙发上坐下，重新扎好头发，“26岁，在重点高中当老师，外貌身高性格都不差，无不良嗜好。什么人有这条件还愁找不到对象啊？除非你是Gay。不对，就算是Gay也该有男朋友吧。”
江景寻无语：“……我不是。”
“不是什么？”黎雅拨拨碎发，“Gay还是不婚主义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都不是。”
黎雅“噢”了一声，丝毫没有闹了乌龙的尴尬窘态。她扬扬下巴：“那，那个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哪个？”
黎雅指了指脖子。
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，江景寻立刻奔向卫生间，对着镜子扯下衣领。脖颈侧，牙印已经淡了许多，引人注目的，是中央多出的一个深红色的圆形吻痕。
混乱了一秒，他立刻反应过来，这应该是昨晚陈醒留下的。他早上走得急，没仔细看。
“这个天气总不会有蚊子吧。”黎雅靠在门框上，“有性生活还来相亲，不过没关系，大家都是来享乐的嘛。再说你长这么俊，我也不吃亏。”
“……”
江景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那的确是吻痕不假，但该怎么说，才能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人？
“我真的不是……”
黎雅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看起来并不在乎。
“我的确不知道你是不婚主义者。”江景寻平复着呼吸，“所以你怀疑我也是，才来相亲的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黎雅点头一笑，“多认识些朋友总不会错啦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重新拿起相册，翻开来，“不过也不全是，还因为你的名字很熟悉……啊，果然是她。”
照片上是穿着高中校服的江景薇，黎雅指着照片，礼貌笑道：“江先生，可以把你妹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？”
误会澄清，挑明了身份，也就没有相亲那么多明里暗里的规矩了。江景寻本来要开车送黎雅回家，她再次婉拒，神秘兮兮一笑说要去找朋友玩。
中午车不多，等了一会才叫到车。把黎雅送走，头仍有些晕眩，江景寻掏出手机，慢悠悠朝小区走去。
他直接给余开打了通电话，质问这不靠谱的货为什么不说清对方是不婚主义。
没想到余开比他还惊讶：“我去，她来真的啊？我还以为那是她看不上我找的借口！”
果然，就不该指望余开介绍相亲对象。
江景寻挂了电话，心说他总算知道“辣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拐进小区大门，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留下吻痕的罪魁祸首似乎等了有一会了。他换了身洁白的运动衫，背着书包，百无聊赖地靠着灯柱。见到江景寻，他慢慢站直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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